KingSin-茶叶沫子

第一章    第八章

·第一次跳出小段子的世界，中篇试水
·可能含有OOC，欢迎指正
·永远爱德哈(♡ ὅ ◡ ὅ )ʃ♡ｽｷ♡

第九章

Draco突然就词穷了，身上早已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。Harry曾经伤害过他，从心灵到肉体，在太多错误的选择过后，自己的自尊和梦想被碾得粉碎。Draco不是没有恨过Harry，只是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的爱恋，早已把那些微不足道的妒忌和憎恨粉饰得一干二净。

Harry像是自己一生都躲不过的一场浩大漫长的暴风雪，时时刻刻蚕食着自己的理智和欲望。但越是靠近那寒冷凌厉的风暴中心，越是体会到那刻骨铭心的痛楚，他就越是难以停下脚步。倘若越靠近风暴中心，就是越靠近Harry。那Draco情愿用自己的生命，拖着那早已被苦难爬满的躯壳，一步一步的，去接近，去感受。直到坚冰封住了自己的时间，死神前来收割灵魂的那一刻，他也不会有丝毫悔意。

想到这，Draco把喷壶放下，再抬头的时候黑发男孩早已放下了小铲子。他坐在了花坛旁边的长椅上，久久的看着远方永恒的夕阳，久得眸子里都染上了橙色的余晖的光芒。Draco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，在梦里，他们不会针锋相对；在梦里，没有伏地魔和霍格沃滋；在梦里，他们可以一起浇花；在梦里，他们拥有同一栋房子，同一片花圃，同一抹夕阳。

在梦里，他们之间那些有关身份，理念，过往的鸿沟全部消失了。

只存留下了那份爱——那份等同，没有差别的爱。

Draco知道Harry爱他，从第一个梦开始时他就知道了。

“Potter，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个神锋无影吗。Snape用了好几个治疗咒都没能完全把痛苦带走。”Draco走到Harry身边，坐了下来，指了指自己的旧伤“在后来的日子里，那儿偶尔也会痛，真的很痛。尤其是当我想起你的时候，那里简直痛得让我难以呼吸，让我觉得我好像快要死掉了。”

Harry没有说话，等着Draco的下文。

“但就算很痛，我还是忍不住的去想。”Draco撑着椅子，有点无奈的摇头“因为如果不去想你，我真的会死掉。”

Harry这才转头看向他，嘴唇微抿，眼神里流露出来了一种庞大而复杂的情绪。接着他站了起来，俯视着Draco，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完全不搭边的一句话：“如果有人说让你杀了我，你会吗？”

“如果这能让你醒来，”Draco突然感到腰间一沉，不由自主的摸了过去，那是他的魔杖，“那我会的，我会杀了你。”

Harry半跪了下来，伸手抽出了对方腰侧的魔杖，放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
“永远不要那样做，你会后悔的。”

“如果你一直沉睡，我才会后悔”Draco摇了摇头，“我得说，有的时候你真的让我觉得讨厌。包括你每一次正义凛然的样子，每一次站在我对立面，以那种倔强而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的样子，甚至每一次和你那无聊的朋友聚在一起傻笑的样子。自从邓布利多把你带到霍格沃滋，你就成了光明的象征。总有人会追随在你身后，你也有自己值得奋斗的一切。可是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宏图伟业的一部分，因为我是一个斯莱特林，一个Malfoy。所以我也绝对不会成为你身后的人之一，因为我想看着你的眼睛——在任何一刻，哪怕代价是与你为敌。我也希望，你那双眼睛里，能有一瞬被我填满。”

Draco感觉自己手心一热，Harry握住了自己的手。

“如果不是在梦里，我可能永远听不到一个Malfoy的深情告白吧。”

“那可不，Potter… …反正你醒来之后就会忘掉一切吧，梦里的东西总是记不太久，我猜。”

“可如果我说我不是在做梦呢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我很庆幸，这是一个梦。”Harry轻轻的用力，把Draco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，“答应我，以Malfoy的名义，永远不要伤害我。”

“我从未想过那样做，不论我们是否在梦里。”Draco摇了摇头，“但我没法答应你，如果最后只剩这一个方法让你醒来，Potter，我会那样做的。”

“可如果这根本不是我的梦境呢？”Harry刚刚开口，四周突然起了一阵风，刮的人忍不住想要流泪。

“不是什么？”Draco忍不住掏出了胸口的怀表，时间快到了！

而Harry则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，继续发问“如果在做梦的人是你，而不是我呢？”

狂风像是越来越癫狂的舞者，身侧长草如浪，不断翻涌着，朝Harry的方向淹没过来。

“什么是我？”走神的Draco把表重新放回怀里，快速眨了下眼睛，紧紧地皱起眉头，“你说话的声音怎么断断续续的，怎么风突然这么大？”

“对不起… …”Harry低着头，声音很快淹没在了风里，他们就站在彼此对面，可Draco却觉得自己离Harry很远。

当Harry再次抬起头时，绿色的眼睛里溢满了Draco最讨厌的那种果决和隐忍。

Draco觉得他们隔了好远。如果说在战场上，他们如同站在河的两岸。那现在，他们的中间如同隔了一片汪洋。

一片汪洋，割裂了现实和梦境。

“赌一把吗？Malfoy?”Harry的声音带着一种嘶哑的悲戚。

“赌什么？”Draco在风里紧紧的抓住了Harry的手。

Harry把魔杖塞到Draco的另一只手里，把魔杖对准了自己，他扣住Draco的手腕，在金发男孩挣开之前，开口道“赌你的魔杖还能为我所用，像那时一样。”

“不要，Harry！松开！太近了！”Draco努力的把魔杖抽回半寸，抵在两个人身体中央。

“Sectumsempra (神锋无影)”Harry声音颤抖，但咒语却仍然灵验。

当白色的光芒在两人中间爆裂开来的那一刻，Harry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，“Wakeup Draco, be with me.”

Draco望着Harry眼睛里交织着的无奈，祈求和绝望，一片茫然。强大的咒语折煞了周遭一切——花木凋谢，房屋坍塌，夕阳消逝，长草褪去——天地沉入一片黑色。

Draco感受着，Harry的身体缓缓的卧入自己怀里，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缓缓的跪倒在地上。两人曾经一度恶语相向，甚至险些撕裂对方灵魂的人，就这样相互依偎着，被黑暗里弥漫着恐慌和痛苦紧紧包围。

Harry会醒来吗？

Draco闭了一下眼睛，然后用力睁开。仿佛这样做就可以驱散所有糟糕的幻影，迎来光明的未来。

但当他睁眼的时候，他确实醒了——也只有他醒了。

他们的手仍握着，对方，只是Draco得魔杖抵在Harry的腰侧。显然，Harry能够使用Draco的魔杖，和那时一样。

Draco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Harry，那个素来多懂的男孩安静的像是睡着了——如果不是对方现在浑身遍体鳞伤，Draco也会相信Harry仅仅只是睡着了。

“醒醒，Potter… …”Draco揉乱了对方的黑发，期待Harry挣扎着醒来，一边骂自己混蛋，一边命令自己松手。

可Harry没有。

Draco站了起来，腹部突如其来的的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——他们两人距离那个神锋无影都太紧了，谁都没能躲过咒语的伤害。Draco低下头，在梦里被Harry施咒的地方，殷出大片的血迹。

Draco知道，如果现在他给自己一个止血咒和治疗咒，自己就不会陷入濒死的危机里。但当他握紧了Harry那没有脉搏的冰冷手时，他看向自己腹部的猩红。看了好一会，直到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到眩目，才闭上眼低低的笑了一声。

Draco翻身，侧卧在Harry身边，伸出手，用仅剩的最后一点点力气抚过Harry的额头，眼睫，鼻梁，双唇，下颌。把爱人的轮廓，描摹着，刻印在指缝间。

虽然那时在梦里，可是至少他把一直想说的，都说了出来。

如果还有什么遗憾，可能是欠了一句，我爱你吧。

可也许他们之间不需要，他们彼此依靠，彼此伤害。他们在少年时代在对方身上倾注了太多太多的感情，爱和恨都有，也许爱更多一些。

只是有的时候，一句“我爱你”，总归是浅薄了。

Draco小心翼翼的把Harry拉进怀里，摸过床头的手术刀。深吸了口气，不带犹豫的扎进了自己的心口。伴随着刻骨的疼痛，生命和时间在扭曲的空间里逐渐失去意义。

那个站在Harry对立面太久的男人，或者少年。

温柔的拥着自己的死对头，或者爱人。

Draco在那一刻突然理解了Harry的眼神，他着静静地看着Harry的脸，然后靠近Harry的耳边——

“Harry，I’m withyou.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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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raco，你最害怕什么？”

“我害怕Malfoy家族陷入万劫不复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我还害怕您离我而去，母亲。”

“还有吗？”

“我… …我畏惧死亡。”

“谁都畏惧面对死亡，我的孩子。”

“不，妈妈，我害怕的是面对他人的死亡。”Draco握紧了拳头，“尤其是我爱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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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rry… …

“Malfoy?你能听到我说话吗？”

谁在叫我… …

“睁开眼睛，算我求你了，看着我！”

好吵… …这个声音好熟悉… …

Draco艰难的撑开眼皮，眼前的东西从模糊过渡到清晰。

他怎么在这？我不会还是在做梦吧… …

“梅林的吊带袜！”对方眼睛里含着泪水，几乎要滚落下来，“嘿，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？”

“Draco… …Draco Malfoy”Draco慢慢的答出自己的名字，即便嗓子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干涩。

“我呢？我是谁？”

Draco看着眼前的人，语气里带着条件反射的嘲讽，“疤头？救世主？傻宝宝Potter?你更喜欢哪个。”

Harry看着Draco，一边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，一边带着这个混蛋依旧如此混蛋的暴躁，露出了一个狰狞又奇怪的表情。也许正是因为为了恢复这个奇怪的表情，Harry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。

看着一向倔强又坚强的死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淌，刚才还镇定自若的Draco立刻乱了阵脚。在慌忙中顾不得身体四处乱七八糟的疼痛，愣是把自己支棱着坐了起来。

Draco把Harry胡乱抹眼泪的手扒拉到一边，温柔的帮对方拭去泪痕。一边擦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，“虽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但很明显，Potter傻宝宝已经进化成Potter小哭包了。”

“去你的，Malfoy！”Harry使劲眨了几下眼睛，居然真的把剩下的眼泪给憋了回去，但气息仍然没能喘匀“我… …我还不是因为你个混蛋！要是不是为了救你，谁… …谁他妈… …愿意进你梦里啊！”

“我的梦里？”

“Malfoy，你离Harry远一点！”身后传来了一个犀利的女声令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。在下一刻，Hermione就把Harry从床上拎了下来，护在了自己身后。“你给我听好了Malfoy，Harry愿意救你并不意味和你醒来就可以为所欲为，你… …”

“你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医生？”Draco皱着眉，看着Hermione，“只是… …没那么老？”

“什么老不老的，谁知道在你梦里我们都给设定成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。”

“梦里？设定？”

“好了孩子们，”麦格教授走了过来，一如既往的严肃“让Malfoy先生先好好休息吧，其他的都交给我，一会你们可以来探望他。”

“谁要来探望这个臭白鼬。”Harry挣脱了Hermione的魔爪，将头偏向一边故意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。

“得了吧Harry，听说白鼬要醒的时候，你可是第一个冲过来的。”站在门口的Ron趁着自己好兄弟最硬的档口，怒刷了一波存在感。

“Ron，你！”Hermione恨铁不成钢的飞了个眼刀给自己的准男友，“走吧，Harry，先让校长给这个自大狂解释清楚，不过我估计就算他听了也不会给你道谢的。”

看着自己三个优秀又让人头疼的学生把医疗室的门带上后，麦格教授才走进了病床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Malfoy先生。”

“教授，呃，我是说校长，”Draco很快的改口了，“我是说，我的问题恐怕会比较多，您可以先把现在的情况解释一下吗？”

“是毕业典礼的时候，Malfoy先生。有食死徒的余党来到学校，进行了自杀式的袭击。因为学校加固了防御屏障，所以学校里的大家都没有受伤。但最后，他们释放的一个集体性的魔咒似乎与黑魔标记有关。虽然我及时的施以反咒，但你还是陷入了严重昏迷，或者说沉睡。”

“所以说，我之前做的那些只是个梦？Harry和我一起探查一起关于睡梦魔药的案件，我们因为魔药一起入梦，Harry受到袭击，我们后来一起死去… …那都是，都是梦？”

“谢谢你的补充，Malfoy先生，我并不了解你所说的那些细节。”麦格教授看着Malfoy有些泛红的脸，挑了挑眉毛，“翻阅了很多的书籍后，我们发现了把你从梦中叫醒的可能性，所以我们尝试进入你的梦里。但是每一个人都没能呆很久，除了Harry以外，其他在你梦里没呆几分钟就被你的意识赶了出来。”

Draco听到这不由的摸了摸鼻子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，“Harry也能使用我的魔杖，也许跟这个也有关系吧，毕竟我的魔杖都承认他。”

“也许吧，但总而言之，叫醒你的任务就交给了Harry。”

“可是我后来进入了Harry的梦里… …”

“因为时间不够了，一个人不能长久的停留在另一个人的意识里，他会逐渐被对方的意识淹没和同化，如果时间够久，Harry可能永远没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。在你的梦里做梦是有风险的，如果只靠Harry自己想要回到现实，那么他必须醒来两次，或者… …”

“或者我把他杀了，”Draco接过话，感觉喉咙有些发紧，“因为我认为自己的梦境是现实，所以我如果杀了Harry，就等于把他驱逐出了我的意识。”

“没错，而且一旦驱逐，Harry就再也不能进入你的意识，因为你已经不承认Harry的存在了。如果强行进入，会让你神经错乱，Harry只有一次机会，不过幸好，他成功了。”

“怪不得… …. ”

“其实根据书里说的，只需要让人在梦里面对自己最恐惧的东西就可以使人醒来。但问题在于，我们无从知晓你最恐惧的是什么。在你的梦里，家族覆灭，双亲远游，你甚至已经身处被人排挤的社会边缘。Malfoy先生，你在梦里已经将自己处于最极端的位置，我们甚至不知道究竟该让你面对什么，才能让你醒来。同样，我感到很抱歉，我曾以为战争结束了，一切都结束了。可是黑魔法没有结束，偏见没有结束，什么都没有结束。”

“您不用自责，这并不是您的过错。”Draco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臂，黑魔标记保持着平静，“我曾经做出了错误的选择，这是我必须要承担的后果。”

“你是被迫的，我的孩子，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麦格教授摇了摇头，“Harry告诉我，在你的噩梦里，邓布利多还活着。而Harry也因为这件事而险些让你的精神陷入混乱，但也正因为这件事，Harry发现了你最恐惧的事物。”

“死亡，我惧怕死亡。”Draco扯了一下嘴角，语气里也带上了自嘲，“尤其是他人的死亡。邓布利多教授，斯内普教授… …他们在我的梦里都还活着，可见我是多么的懦弱。”

“你不要要这样看低自己，事实上您已经很勇敢了，我们都会怀念那些离开的人们，因为他们曾经将我们救赎和感染。Harry选择了利用自己的死亡让你醒来也是逼不得已，因为他在你梦里能后存在的时间实在不多了。而他的行为，让面对了恐惧，甚至亲历了恐惧。虽然过程痛苦，但终归是有效的。”

“还好是有效的，否则我可能永远无法醒来了吧。不论如何，谢谢您，”Draco用手把前额的碎发梳到耳后“谢谢您，就算我犯过错，也没有放弃拯救我。”

“不用谢我，”麦格教授站了起来，随手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“救了你的是Harry，没有放弃的人也是他。”

目送着那位坚强而可敬的女士离开，Draco把枕头垫在腰后，打算闭目养神。

但某人很显然不打算让久病初愈的Draco落得清闲。

“Potter，本大爷倒是不介意你欣赏我帅气的容貌，但如果你想像一个偷窥狂一样所在隐形衣，那就别悉悉嗦嗦的搞那么多小动静打扰我睡觉。”

Harry一把拽下自己的隐形衣，毫不客气的坐在麦格教授刚才坐着的椅子上。“谁要看你那张脸，发际线都快到后脑勺了还捋头发捋得那么起劲，迟早要秃。”

“嘁，”Draco闻言闭上了眼睛，小声逼逼着“嘴上说着不要，身体不还是挺诚实的拄在我边上。”

“我说，Malfoy”Harry没听见Draco的后半句话，只是小心翼翼的说“梦里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？”

“嗯… … 差不多记得个大概吧。”其实全都记得，记得可清楚了。

“那在我梦里那段你记得多少？”

“啊，我就记得最后你又给了我一个神锋无影”Draco假装捂着肚子，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，“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痛啊。”

“你你你没事吧！”Harry吓得站了起来，走到Draco身边，随手把隐形衣搭在了病床上时，没能看到Draco低头时一脸志在必得的坏笑。

“嗯？这是什么！”Draco抬起头，看着Harry慌张的样子，装作一副震惊的深情震惊，手指向对方的嘴，“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了！”

“什么…”Harry闻言抬起了手，但很快的被对方握住了。

Draco极快的弯下腰，伴随着Harry的一小声惊呼，唇齿相触。

没有太多意味，却又太有意义——那是现实中的，第一个吻。

“有一个吻掉在了那，”Draco和Harry拉开了一点距离，看着对方绿色的眸子里印出自己清晰的样子，狡黠的眨了眨眼睛，“刚好被我拾到了。”

 

后来，Draco告诉Harry，当他们接吻的时候，Harry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。

听完这番话，Harry歪着头想了想，又凑上去亲了一下Draco。并且表示，这可比什么该死的站在对立面之类的代价小多了。

END

 

碎碎念：啊，总算写完了。最开始本来说找个办法吧Draco叫醒就完了，爱的力量啊之类的，想写一篇心有灵犀，甜度满满的文。但是写到一半又突然觉得，这个设定BE也很带感啊。可惜写到最后还是不忍心发刀子，所以就写成了这样一片乱七八糟的三万字。总之，承蒙大家的不弃，谢谢坚持看我拖更的小可爱们。我继续去肝笼中鸟了。BTW，假期应该还能产出一篇哨向，争取开车交党费！